1990年小弟神學畢業,1991年結婚,結婚后想到之前立志參與聖經翻譯的工作,自然要好好裝備。於是日間在神學院工作,晚上和周末到農圃道的新亞文商書院進修外文與翻譯。當年新亞研究所,可說是藏龍臥虎之地,不小本科的伯伯老師,都是高手,還記得上英文科時,經常聽到隔壁牟宗三老師聲音嘹亮的講課,大概是國語吧(當時我的普通話比現在的還爛。)文史哲是新亞文商的強項,但當年對我影響最深的老師是一位很年輕的電腦老師。
電腦終歸是機器,講電腦課能夠談笑風生的確實不容易。加上當年很多電腦還是橘色的屏幕...,這位老師講課,談笑風生。他明白小弟對電腦的基本操作和課程已經掌握,他就把Pascal編程的書借給我,還把LISP語言介紹給我。在電腦上不一定要跟課程,我可以學習別的東西。小弟如今兩位電腦語言同事以人工智能處理TBTA材料,一位用C語言,一位用LISP。而小弟正在牙牙學語,學的是R語言。重點是老師啟發我對語言科技、電腦科學的熱愛,二十多年后,至今未减。
老師還有几點對我很大影響的:
1.下課后已經很晚了,但老師還與學生們吃消夜。談天說地。他很關心他的學生。后來也發覺他也是基督徒。我學到的是,有效的教學、交流、服務。最起碼的就是願意花時間在一起。Make yourself available.
2.他分享到,他的電腦老師從來不玩電腦游戲,因為覺得電腦學問是很嚴肅的,目的是為人民服務。不玩電腦游戲,這個我做不來。但是電腦、學問是要為人民服務,不敢忘懷。后來才知道,1960年代初一位有分參與研發早期DEC PDP-1 電腦游戲Spacewar!并與John McCarthy學習LISP的麻省理工研究生,多年之后加入了威克理夫聖經翻譯會工作。科技為何?讀聖賢書,所為何事?
3.考試的時候,我們不能看書,但可以看A4大小的“貓紙”(作弊參考材料)。這讓我學到讀書不是求分數,重點不一定是學習結果,而學習是過程。小弟十一月初在會議中發表的文章“The
interaction of ideologies of content and process in translation and its
implication for Bible Translation” 是老師所啟發原型的延伸。
4.老師看見同學不能把電腦弄好,他就跟自己說為什么我這樣笨,這么簡單的事情,都不能教會學生。Learner center approach education. 過去小弟參與顧問、培訓的工作,繼續學習這種態度。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。我們訓練門徒、栽培下一是否應該抱着這種態度呢。如果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的話,那應該是誰之過呢?
1993年到了新加坡接受語言學、翻譯的培訓,之后加入差會到了工場,一都再沒有遇見老師。有一次回港,老師來聽小弟的分享、講座。一直沒有再見,直道最近,小弟工作改變,開始聯系不同的同道、好友,在互聯網、Facebook 遇上了老師。在這里向莫Sir 說一聲:"Thank you! 謝謝!Tamamasa。還望日后多多指教". 也希望在這里與教育界的兄姊共勉。你們對學生的關心和見證、在主里面不會是徒然的。
1 comment :
為甚么,cut and past 出來的中文這么ugly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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